離_

*太 阳 能 维 修*

[贝扬]一夜好梦

  很久没写东西非常手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翻掉重写了。

  写着写着突然想起来他们两个直播推荐过的《There For You》www

  ooc属于我,美好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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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靠着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


  书上是这样写的,著作总能引起些什么共鸣,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那一部。

  贝乐泰合上了已经快要被翻烂了的书,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夜晚的时间也已经被自己消磨的差不多了。他的动作算的上缓慢,当然不是同卡通人物一样的缓慢。他躺在床上,听表针在圆盘上转了一圈又回来,没有停歇地往返着,滴答滴答,似乎时间正踏着如此轻快却仍令人烦躁的脚步离开。

  人在没有任何事情做的时候总会放纵自己的大脑纠结在一些该或不该想的事情上,之后回过头来又懊恼刚才自己的无所事事。他也是如此。

  刚才在脑中作乱的事情现在想想根本不值一提,但那些东西恰好就能使几十分钟甚至是几分钟之前的自己觉得十分难过。


  一阵风吹来,一片厚重的云朵挡住了月亮。他猛然起身,对着洁白的墙壁发愣。

  抑郁流入孤独的沙漏,而他正坐在沙漏低端,任时间流驶,放纵那些无形的沙将自己淹没。他尝试大口呼吸着,喉咙却因此异常干涩疼痛。突然他像看到羊只的饿狼一样反身扑向床头柜,找不到药,柜上大多数的东西却都因他这一举动掉到了地上,叮呤咣啷,一通乱响。

  好烦。

  他放缓了动作,最后恢复原样倚着枕头一动不动,他想让自己平静一点,但事实证明他失败了,他的内心依旧混乱不堪。越安静,他脑内的菜市场就越无秩序可言。

  顺着漏斗壁流下的沙就快要把他彻底淹没了。


  人们时常议论说现代科技疏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但在自己觉得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那巴掌大的小破板又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即使他自己并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或者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打扰别人,再或者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他还是点开通讯录,拨通了电话。

  “喂,贝贝?”电话对面偶尔亲昵的称呼。

  “怎么了?”他再一次发问。

  “没事。”他哑着嗓子,唇瓣分开又合上,最终还是只回答出了这两个字。

  “你知道国际长途很贵的对吧?”电话对面到现在每一句话都是以疑问结尾,这一次显然察觉到自己好友的异样,连他本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不善于安慰的人明显变得有些慌乱,他深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好像在刻意的让声音听起来不显得那么紧绷,“我就在这里。”

  “我知道。”

  “嗯,”电话那头想到了什么后笑了出来,功必扬的笑声总带着些鼻音,奶里奶气的,很好听,“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像一下子回答了两个问题。”

  他在电话一端轻笑,嘴角终于扬起了弧度,再一遍重复着刚才的完美答案:“我知道。”

  “这才是总冠军对吧,机智。”他的声音比刚才放松了许多,带着明显的笑意,“对啦,正好给你看看我新买的墨镜,特帅,等一下,我们直接用微信聊吧,这样怪费钱的,还不方便。”

  “好。”

  电话挂了,之后功必扬几乎毫无空隙地发送了视频聊天。


  七个小时的时差,功必扬那边天还算亮。

  七个小时的时差,突然的光亮让贝乐泰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见光死。


  他听屏幕对面的人炫耀着自己的新墨镜,讲着旅途中趣事,接着又聊了些两人都知道的琐碎的小事,就是绝口不提他打电话的原因。他感觉心情轻松了一点,烦躁的感觉渐渐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功必扬的声音,突然有一种一种无法言说,很舒服的感觉。

  功必扬摘下了墨镜,但是光下的阴影把属于他眼睛的那抹绿色掩住了,当然也有手机本身的问题,现代科技还需要很大的进步。

  “扬扬。”

  “扬扬。”他在这里顿了顿,再重复了一遍,为自己突然失控的情绪感到意外,但转念一想,选择给他打出这个电话时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我想你了。”

  “我知道。”

  “我……”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卡在自己的嗓子里。

  “我清楚,不然你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呢。”功必扬垂下眼皮,还淡淡地笑着,“我很开心你能在这时候想起来找我。你比别人都更知道我不擅长安慰人。”

  “所以就更加难能可贵了,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你,就只能告诉你我在这里,让你安心一点,就像每次我去烦你一样。”他好像能看到这个少年一副敷衍的模样听他讲他所谓的烦心事,听完他会边吐槽边掰着指头分析,不时翻个白眼,末了才作安慰状说“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但他依旧一遍一遍向他坦露心里话。

  或许他们两个都不算合格的倾听者,安慰者更算不上了;可对于他们彼此来说,只要有了对方,天就不至于塌下来。

  “嗯。”

  “我再过几天就回国,波波都要烦死我了,我是说他快要把我烦死了。”

  “我是不会给你接机的,你想都不要想。”

  “我可什么都还没说,等我回去可以一起去逛逛街。”

  “也可以,回头航班号发一下,不用客气。”


  有了安眠药的夜晚总归不是那么难熬,而好友也姑且算是与之等效。两个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一会儿,直到功必扬注意到时间做了个加法才想起来赶紧催他去睡觉。


  表针在圆盘上走着,滴答滴答,奏响名为时间的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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